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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逊“新专辑”对唱片业意义良多

[日期:2014-04-10] 来源:MJJCN.com  作者:Keen [字体: ]

作者:Michael Sugarman
翻译:Keen

又有一张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的新专辑要推出了。你将听到很多关于它的消息。史诗唱片公司的领袖LA·里德(L.A. Reid)亲自掌勺这个项目,要用《逃离》(Xscape)复活流行音乐之王。这套专辑里收录的八首杰克逊未发行旧作,均由提姆巴兰德(Timbaland)、罗德尼·杰金斯(Rodney Jerkins)和星门(Stargate)这样的当红制作人重新打扮后出炉,以迎合当代听众的耳朵。里德将这个过程称之为“同期化”,很难说的是,这些歌曲在被“同期化”之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完成度。比如专辑的开场曲《爱从未感觉如此美好》(Love Never Felt So Good),就可能完成于迪斯科盛行的时代,因为它可以被转化为一首紧随《走运了》(Get Lucky)和《模糊界线》(Blurred Lines)成功模式的迪斯科单曲。

由于上述的精明而新潮的制作,这张名为《逃离》(XSCAPE)的专辑看起来会卖出上百万张。要么人们会让它成为白金唱片,就像他们蜂拥购买碧昂丝(Beyoncé)的专辑一样;要么唱片公司会努力促成,就像它们对《大宪章圣杯》(Magna Carta Holy Grail)做的那样。不管怎样,这张专辑会无处不在。昨天晚上,我在一个试听会上听了《逃离》专辑,这个史诗唱片主办的唱片业小聚会是在洛克菲勒中心的楼顶上举行的。这个纯白的房间里有两个酒吧,相距不足45米。高至天花板的落地窗外,可以鸟瞰曼哈顿的夜景,窗户上装有白色方尖塔状室内扬声器,据一个声效师告诉我说,这是为了录音室母带效果。

这个声效师曾出租DJ器材给285肯特夜店。看到我认识的布鲁克林自助群体的人跑到这里来干活儿,实在是不和谐,不过他们来的人也不多。就大部分而言,来的人群都相对年纪较大,并完美契合。当然,也有一些四处转悠的音乐人过来,包括这张专辑的制作人们、The Roots组合的某成员、以及独立摇滚圈的Sky Ferreira和Diiv乐队的Cole这一对儿。出席者的大多数,说实话,都不是记者,而是行业内的人,大家寒暄寒暄,偶尔跳两步舞什么的。

当我和布鲁克林来的朋友以及一些有钱的中年人聊天时,我听到了两种对这张专辑的基本情绪。其中一种看法认为《逃离》是一股力量,有着迈克尔永恒而神奇的创作魔力,将会立刻成为经典。另外一种看法是,不管质量如何,这张专辑都会立刻成为经典,这得多亏吵闹的大多数人相信迈克尔有这样的永恒而神奇的魔力。换言之,一些人立刻就爱上了这张专辑,而另一些人则立刻要开始去应对它。

人群中一个女人注意到我在写笔记,于是带我到了一个满身都是纹身、鼻子里还有大头钉的家伙那里去,据说他叫“冰冻博士”(Dr. Freeze)。我后来查了查他的底细,发现“冰冻博士”曾经为上世纪90年代的R&B组合Bell Biv Devoe制作过《毒药》(Poison)一曲,这让我好生惊讶,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知道,不然我会亲吻他那柔软的双手。然而,当时我俩坐在一起,我却问了他一个非常模糊的问题:“这张专辑怎么弄出来的?”他礼貌地前倾了身子,想搞清楚我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似乎他没有听到我问的问题一样。“我是说,大家是不是就是拿着迈克尔旧时的录音来制作,还是怎么样?具体怎么操作的?”冰冻博士是那种说话轻柔、非常害羞的创作人才。他转过头,仿佛不愿与我对视,傻笑了一下,然后他悄悄说,“魔法。这就是投入其中的一切。魔法。这是我能说的一切。”

就大部分来说,《逃离》都是一张让人骄傲的怀旧之作。专辑同名曲《逃离》和前面提到的专辑开场曲《爱从未感觉如此美好》都有迪斯科元素,仿佛从菲董(Pharell)点石成金又有点枯燥的放克风格那里获得了灵感。《逃离》上最强劲的歌曲带人们回到了上世纪90年代,洋洋洒洒营造出还未进入90年代怀旧雷达范围的震颤。《芝加哥》(Chicago)就是一首被鼓点切分的新杰克舞曲,而《爱你》(Loving You)——专辑内唯一最值得成为畅销金曲的作品——则拥有着钢鼓合成器类型的编排,这是你自从世纪之交以来从未在电台里听到过的东西。

而《逃离》中那些不那么迷人的瞬间,则是在它转向那些宽泛而无争议的社会议题上时,就如迈克尔1991年的金曲《黑或白》(Black Or White)。在这些歌曲里,女性角色承担着社会压力。比如《节奏奴隶》(Slave To The Rhythm),就看似在说歌中故事的口述者爱上了一个面临绝境的脱衣舞娘,歌词中一句“她不能无礼行事,她这样说道”后,穿插进了一句加了引号的引语“我今晚必须回家”,传递出令人不安的性暗示或移情别恋。而歌曲《你知道你的孩子们在哪里吗?》(Do You Know Where your Children Are?)则讲述了一个少女被皮条客搞到日落大道卖淫,不求别的,只求能去发廊逛逛。

让人好奇的是,史诗唱片的首席执行官LA·里德在《逃离》试听会的开篇之时表示,将这些旧作更新给当代的听众,并非出于捞钱的动机。他对听众说,杰克逊的经典作品《想要开始做点什么》(Wanna Be Startin' Somethin')和《地球之歌》(Earth Song)最初都被从早期的专辑中剔除,却在之后得以发行。里德说《逃离》上的八首歌并非“丢弃品”,并指出“迈克尔如果不喜欢一首歌,他根本不会把自己声音放进去。”再一次的,“同期化”流程的广度依然无从得知。是老歌里的声音嫁接到了新歌里吗?还是把一些样带打扮一番介绍给当代的听众?里德然后讲到这个项目是关于艺术,而非金钱。就在这个时刻,一切都变得显而易见,《逃离》是音乐业界卫道士的作品:这一代人担心混合艺术和金钱就会等同于“出卖”。

我们当今最受人喜爱的流行明星们已经弃绝了整套金钱和艺术的二分法,而且通常的,他们最好的艺术宣言全部在围绕钞票演化。麦莉·赛勒斯(Miley Cyrus)宣讲着流行乐的神圣三位一体:“爱情、金钱和派对”,而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的焦虑看来与他从来都满满当当的保险箱脱不了干系。而克莎(Kesha),直到现在,艺名都还是钱婆(Ke$ha)。这一代的艺人认可了在流行星球上,商业和艺术的和谐共生。我必须假设LA·里德代表着音乐工业整整一代老去的部分,担心公众会高呼“出卖!”并抵制这张专辑。而另一方面,新千年的一代,则对此表示平和,就像拿钱去苏富比拍卖行竞拍艺术品,或去百思买(Best Buy)买墙纸一样。

必须要承认,他们还有一种使命。用LA·里德的话讲,“我们要在这里捍卫他的荣耀。”需要提醒您的是,迈克尔·杰克逊在他2009年去世的时候,并非处于公众的恩宠之中。在全世界的注视下,迈克尔从一个倍受爱戴的流行偶像变成了一个奇异的人类奇观。新千年的一代更多看到的是他在《南方公园》里被恶搞,或接受一些古怪的采访,而非如老一代人一样感受过《颤栗》(Thriller)音乐录影的辉煌。一个我中学时代的朋友曾直言新一代人甚至在想到MJ时,都不是那个创造过《颤栗》的人,而是一个“恋童怪物”。

我并不同意他的说法。但看起来当代的流行明星从迈克尔的荒诞事迹中学到了教训,并拥抱着新千年一代的座右铭:“我TMD才不在乎呢”。当今的明星人物,对那些猎食的媒体,最好的回应就是提前让它们“去死”。他们骄傲的炮轰可恶之事,并把自己隔离在传统的道德和品位批评之外。麦莉裸露成为泰瑞·理查森镜头下最烂第一人。坎耶招摇地出现在他女友的真人秀并创造出“愤怒黑人”角色的艺术。Lady Gaga则让她自己在SXSW音乐节上被呕吐了一身。

但迈克尔·杰克逊不是新千年的流行明星,而这次在洛克菲勒中心举办的试听会也不是面向新千年的一代。事实上,如果真有光明会,那么这也许就像这个样子。一群网络上想入非非的怪客会指出房间里的方尖塔——其实是室内高标准扬声器——可能是光明会力量和控制的象征。这种控制力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场会谨慎雇佣来老马科特酒店和285肯特俱乐部的人,这立刻可以是一种思想开明的表达,或一个微妙的等级制宣言。现场众多的性感模特身材的女郎看起来在与权力对话。横跨这两个类型的,则有八九个穿着合身黑裙的女人,胸部高高隆起,做着给客人系上腕带或引贵宾走入正确的电梯的工作。

就如库布里克(Kubrick)的《大开眼戒》(Eyes Wide Shut)和巴塔耶(Bataille)的《眼睛的故事》(Story of the Eye)里表现的那样,在此时机中的盛大狂欢,将把颓废的力量推向堕落的临界点。尽管昨晚从未抵及堕落,但它绝对是老一代卫道士对其通天神力的狂欢庆典。唱片业界的高官有能力把死了的人从坟墓里弄出来创造金曲。或许唯一真正被歪曲的想法就是迈克尔的遗产可以被这八首他在世时并未公开的歌曲所荣耀。但这只是艺术的生意罢了。甚至连布鲁克林的自助群体也成了这个生意的一部分,而他们和业界人士唯一的区别就是缺少那几十年的经验。而且,Sky和Cole也在那里。

来源:thefader.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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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我爱麦扣   (月 ,04/17/2014 00:14: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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