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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肯尼·奥特加:这是杰克逊遗嘱的一部分

[日期:2010-01-16] 来源:MJJCN.com/外滩画报  作者:张一阳 [字体: ]

10月27日,展现迈克尔·杰克逊最后舞台辉煌的纪录片《就是这样》全球同步上映。杰克逊复出50场演唱会的总导演肯尼·奥特加成为该片导演。他一反制片方煽情版计划,坚持完全忠实于演唱会彩排,还原杰克逊生前的工作状态。在接受采访时,他解释道,杰克逊生前认为“This is it”是一种战斗号令,“是想让大家认识到,致力于给世界带回更多的爱是多么的重要。

文/ 张一阳

肯尼·奥特加最后一次见到迈克尔·杰克逊,是在6月24日的晚上。这天,杰克逊伦敦演唱会在美国本土的彩排,只剩最后一星期了。

在演唱会总导演奥特加看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最复杂的3D背景视频——奥特加称之为“活生生的布景”,终于完成了。演唱会的大部分正式器材,已装进两辆巨型的集装箱卡车,即将送往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在那儿,还有8场彩排,此后,他们便将乘船至伦敦,再正式“带妆”排练两个星期。

那天彩排结束后,一位负责3D视频的制片人跑向杰克逊,对他感谢了一通。他兴奋地跑回来对奥特加说:“你知道杰克逊刚对我说什么了吗?他说:‘你要确保《Thriller》背景视频里的那些鬼魂真的穿出银幕哦!’”

临走前,杰克逊带着灿烂的笑容,挥手向每一位工作人员告别。他轻声对奥特加说了声:“明天见。”

这是杰克逊生前对奥特加说的最后一句话。14个小时候后,一代“流行天王”去世了。

第二天下午,肯尼·奥特加在斯台普斯中心接到了这条噩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计划,这天,在《Beat it》的音乐中, 杰克逊将降临到舞台,然后,随着与大卫科波菲尔的班底,亲自演绎魔术。

斯台普斯中心沉默了,这个NBA湖人队的主场球馆,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和抽泣声。12天以后,7月7日,杰克逊的灵柩运往斯台普斯中心,在这里,奥特加参与导演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公众悼念仪式。

玛丽亚·凯莉、奎恩·拉蒂法、莱昂纳尔·里奇、史摩奇·罗宾逊、波姬小丝、埃尔文·约翰逊、科比·布莱恩等亲朋好友,为一代“流行音乐之王”送别。这天,全世界10亿粉丝收看了这场悼念仪式。最后,杰克逊的家人上台,奥特加提议大家与群星共同演唱《We are the world》,并向出席当天悼念活动以及所有关心和怀念他的歌迷表示感谢。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奥特加,有着别人无法体会的悲恸和遗憾:“我们真的就快成功了。”

距离在伦敦O2球场的正式开演,只有18天了。

举重若轻的纪录片

不过,杰克逊的复出梦并没有破碎。

这场未完成的演唱会,依靠一部电影延续了下去。奥特加将100多个小时的彩排视频,精炼成一部展现杰克逊最后舞台辉煌的纪录片——《就是这样》。在一首首耳熟能详的歌声中,身形消瘦的“月球漫步者”,在舞台上展现着昔日的魔力。

10月27日晚,《就是这样》在全球18000个影院同步上映。在美国本土,短短五天内便狂卷3250万美元的票房,毫无悬念地成为周末票房冠军,其全球总票房更是达到了1.01亿美元。由于影片基本还原了杰克逊复出演唱会的概貌,从某种意义而言,《就是这样》让世界各地的歌迷,共同见证了“流行天王”的回归。

没有杰克逊的生平回顾,没有亲朋好友的采访,没有好莱坞惯用的煽情手法。《就是这样》里,奥特加展现了一个工作状态中的迈克尔·杰克逊。比如,他会为了伴奏里的一个音符斟酌许久;他鼓励同台的年轻女吉他手:“不要停,弹到最高,这是你闪光的时刻!”;他在情不自禁地放开嗓子唱完一首歌后,略带腼腆地自责道:“我应该收住嗓子,现在不能唱太多。”

制片方索尼公司原本计划拍一部煽情的《就是这样》,回顾“流行天王”的一生,并定于8月份“趁热”上映。但导演奥特加当即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决定完全忠实于演唱会彩排的内容。

“我不想任何人说,纪录片的内容是人为的,”奥特加解释道,“我希望它能诚实、原生态地反映杰克逊生前的工作状态。”

奥特加的决定,无疑给自己和工作人员布置了一份工作量浩大的作业。尽管影片延至10月底上映,但他们需要把100多小时的视频内容,精简成111分钟。好在彩排全程都有高清晰的摄像机拍摄,省去了后期的加工过程。不过,他们还得每周7天、每天14个小时地“加快车”。

“我们花了六个星期,来干通常需要九个月干的活儿。”制片人兰迪·菲利普说道。

上映后,冷静、平实的《就是这样》得到了普遍的好评。“这是一部举重若轻的纪录片,并没有渗透导演技巧方面的用心,但也正是这种故意和技巧背道而驰的手法,让这部纪录片滋生了一种罕见的温暖。”《完全电影》杂志评论道。

当仁不让的导演人选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杰克逊遗嘱的一部分——即把他最后彩排的四个月展现给歌迷。而我理应担起责任。因为,除了我,还有谁呢?”奥特加说道。

杰克逊去世后,当索尼公司提出要制作一部关于杰克逊的纪录片时,奥特加并不十分赞同:“我的直觉是:时间太赶,感情上也没有做好准备。”

听说索尼开始接洽其他导演后,奥特加主动揽下了导演的活儿。他不能容忍外人的介入。在他看来,“那些不了解最后这段经历的人”,不该染指迈克尔·杰克逊的“遗产”。

奥特加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作为杰克逊复出50场演唱会的总导演,他陪伴杰克逊走完了最后的岁月。

奥特加,艾美奖得主,舞美指导出身,曾执导过帕特里克·史威兹(刚去世的《人鬼情未了》男主角——编注)的“辣身舞”,和麦当娜《物质女孩》MV里的舞蹈;作为演唱会导演,他曾执导过杰克逊1992-1993年的“危险之旅”演唱会和1996·1997的“历史之旅”演唱会;而作为电影导演,他把《歌舞青春》变成了迪士尼历史上最赚钱的系列产品之一。奥特加熟知怎么执导音乐电影,他熟知迈克尔·杰克逊。

年轻时,奥特加便认识了比他小8岁的杰克逊。当时,杰克逊和几个哥哥还在加州环星剧院做表演,而奥特加是剧院里的一名小学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正准备参演一部名叫《奥利弗》的音乐剧。”奥特加回忆道。

一天下午,从排练大厅走出来的奥特加,迎面遇见了当时已经是剧院小明星的杰克逊。奥特加有些发愣,杰克逊主动微笑看向他打招呼:“嗨,我叫杰克逊。”

从那以后,有着许多共同爱好的两人便成为了朋友。“我们谈剧院、谈音乐、谈身边的人、谈环境、谈电影、谈历史,谈旅游。”奥特加说道,“他真的是一个很有趣人,爱笑,爱讲故事。”两人当时也许都未曾想到,他们今后还会成为工作上的伙伴。

1992年到1993年在世界各地办“危险之旅”巡回演唱会的杰克逊,正处于事业的巅峰。而奥特加有幸作为演唱会的总导演,全程见证了“流行天王”的征服世界之旅。和“就是这样”相比,“危险之旅”要朴素很多,没有辅助性的视频背景,没有太多的道具和噱头,然而杰克逊在舞台上的举手投足,已足以让台下几万歌迷狂热不已,甚至夸张到每隔几分钟都有歌迷因晕厥被担架抬出去。

奥特加还记得,两年前的一天,杰克逊给奥特加打了个电话。当时,奥特加正在排练《歌舞青春》的舞剧。两人一起进餐,一起开会。

“我是迈克尔,你好,”在通话中杰克逊重复了五遍,“就是这样吧,这将成为我的最后演唱会。”

“就是这样,” 奥特加说“你应该就用‘就是这样’来命名你的演唱会,这种感觉很完美。”

2009年5月,“就是这样”演唱会正式提上日程,两人开始一起商讨演唱会细节。每天,杰克逊都会说,“‘就是这样’有更特殊的意义,它是一种战斗的号令。我们必须认识到,致力于给世界带回更多的爱是多么的重要。”

奥特加坚信,杰克逊一直在为这个名称找寻更多背后的意义。

最震撼的演唱会

一天早上,杰克逊给奥特加打了电话,激动地说:“维多利亚瀑布!”

“那可在非洲。”奥特加有些不解。

“所以我们才需要它!”原来,杰克逊希望能把维多利亚瀑布做成3D特效的大屏幕上,而他则站在瀑布前唱歌。

如果杰克逊没有去世,那么“就是这样”演唱会,会是奥特加最完美的作品——大屏幕的3D特效视频、挑战地心引力的特技、贯穿头尾的环保主题,还有一批顶尖音乐人的加盟。

计划中,杰克逊会吊上钢索,升至两层楼高,俯瞰成千上万的歌迷,然后作360度的旋转和飞翔——他的彼得·潘梦想终成现实。即便是杰克逊的舞台服装,也是史无前例的。“我们在衣服纤维里加入了新的技术,”奥特加说道,“科技上的突破,让我们能在他的衣服里放视频和灯光。”

最重要的是,杰克逊跳着他的“月球步”回来了。虽然年过50岁,体型消瘦的吓人,但当杰克逊跳起舞时,他的威风依旧不减当年。排练经典歌曲《Billie Jean》时,他来了一段长达半分钟的即兴独舞。一曲结束,台下的年轻伴舞们犹如朝圣般地欢呼和膜拜。

随着“月球步”一同回归的,还有杰克逊的全情投入。演唱会准备前期,杰克逊、奥特加和演唱会的舞美师崔维斯·佩恩达成可口头协议,要互相监督对方的健康情况。然而,没有人能真正监督好“工作狂”杰克逊。他经常为了演唱会的工作而熬夜,大到概念,小到细节。“他甚至还设计门票。”佩恩说道。

在《就是这样》里,杰克逊对伴奏里每个音符的执着,对舞台效果的完美追求,让观众们仿佛又看到了鼎盛时期的杰克逊。事实上,自1996-1997的“历史之旅”演唱会以后,他没有好好在舞台上唱过歌了。

7月7日,斯台普斯中心,奥特加参与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公众悼念

许多人认为,杰克逊一口气接下50场演唱会,是为了偿还一份据报道高达4亿美元的债务。在奥特加看来,杰克逊复出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证明自己。“总有人说,‘杰克逊并不想开这演唱会,他力不从心了。’”奥特加说道,“因此,杰克逊不仅仅想开这个演唱会,而且他必须开。”

经过近二十年的娈童诉讼、对他整容的嘲讽、对他养大猩猩的笑话等等,杰克逊有许多要去证明。“我想,演唱会也能激发他深埋在内心的一样东西——作为一名艺术家的自尊。他需要自尊,它曾带给过他幸福,他期待这一切。”奥特加说道。

杰克逊复出的另一大动机,则来源于奥特加所谓的“讯息歌曲”——《Heal the World》, 《We Are the World》和《Earth Song》的内容。杰克孙想再次“提醒每个人”地球的危机。“即使经历了多对恋童癖的指控,以及不断缩水的财富,杰克逊的弥赛亚情结仍然彰显无遗。”《泰晤士报》写道。

“还有许多许多原因,”奥特加补充道,“比如,杰克逊很享受演唱会的过程。舞台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家。他以前常说,‘你只要把舞台前用歌迷填满,其余的你都不用担心。那是我的食物;而他们是我的燃料。’”

作为导演的奥特加,其实一直都不确定杰克逊是否能完成这50唱演唱会。“我是导演,我是紧张的,”奥特加说道,“彩排渐渐给我增加了信心,最后,他的突然离去才那么令人心痛和难过。因为到了最后,我们真的就快成功了。”

彩排临近尾声的一天,奥特加走进杰克逊的化妆间。由于彩排进行得很顺利,奥特加心情很不错。他激动地对杰克逊说:“迈克尔,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伦敦舞台帘幕拉起,我想看到台下歌迷的反应。你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证明自己的!你会拿回你的王冠。”

杰克逊笑了起来,像看着一个小孩似地看着奥特加:“肯尼,你真傻!愿上帝保佑你。”

作为父亲和朋友的杰克逊

“愿上帝保佑你。”

在《就是这样》里,这是杰克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杰克逊坚信,是上帝给予了自己的才华和灵感。在洛杉矶彩排后期,由于杰克逊不断增加新的主意,整个演唱会预算已经超过2400万美元。制片人菲利普一方面无条件地满足杰克逊的要求,一方面恨不得“从家里的阳台下跳下去”。

后来,奥特加对杰克逊说:“迈克尔,你得停下了。我们的演唱会已经很完美了,你不能再加新东西进去了。”杰克逊不解地问:“可是,肯尼,昨晚上帝把灵感传给了我。我一夜没睡,就是因为上帝在对我‘施压’呢。”

“但我们总得完成啊,难道上帝不会休假吗?”

杰克逊不依不饶地回道:“你不理解。如果我不去接受那些信息,也许上帝会把它们强塞给Prince的。”

“爱”,则是挂在杰克逊嘴边最多的一个词。

以往演唱会,杰克逊每到一座城市,都会去看望当地的孤儿院。“通常,每次一下飞机,他就会提议,‘你们想和我一起去下孤儿院吗?’”

奥特加回忆道,“那里是他下飞机后第一个去的地方。他不会和孤儿院提前打招呼,这样他能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就是这样》更多展现的,是杰克逊对音乐、舞蹈和大自然的爱,而杰克逊对亲人、朋友的爱,奥特加并没有诉诸影像。对他而言,那部分的杰克逊,应该留在更深沉的记忆中。

彩排时,杰克逊偶尔会带着三个孩子来到现场。作为一名单身父亲,他还要抚养三个孩子——12岁的普林斯、11岁的帕里斯和7岁的布兰科特。“这是份好工作,它能让我回到较好的经济状况,我也能给家庭提供保障。”杰克逊自己也坦承。

一天,整个团队正在为杰克逊的经典歌曲《Smooth Criminal》拍摄视频部分。

“我们把迈克尔放进一部黑白老电影里,他正被那部电影里的黑帮追赶着。而帕里斯、普林斯和布兰科特就坐在我的导演椅后面。帕里斯靠上来问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在电影片场呢。’”奥特加笑着回忆道,“迈克尔有时会走过来问我:‘他们表现好吗?’”

如今,当奥特加看《就是这样》时,他脑海里总浮现出这样一幅情景:一天晚上,奥特加在化妆间里复查道具,杰克逊站在他身后,一遍遍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肯尼!肯尼!”

“怎么啦?”奥特加问道。

“我在念你的名字呢,我念得对吗?”

由于杰克逊来自印第安纳州,他说“肯尼”时和别人不太一样,因此奥特加每次听到他叫他名字时,就会笑。他猜想,这也许是他发问的原因。

“当然,你念得很对。我喜欢你说‘肯尼’时的方式。你一说,我就很开心。”奥特加回答道。

“那就好。当我说‘肯尼’时,它代表着‘朋友’。”杰克逊轻轻地说道。

肯尼·奥特加:“我身体里的一切都崩塌了”

文/ James Ford   编译/杨若愚(实习生)

J=James Ford
K=Kenny Ortega     

J:通过《就是这样》,你把迈克尔·杰克逊的复出梦又延续了下去,他好像从未离开过。

K:我忘记了他已不在的事实。实际上,出于一些原因,我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在讲述他的故事,这也是我们的故事。我们当时在一起。这是如今世上关于迈克尔·杰克逊舞台风采的最后一份佐证。为了让我拍完这部作品,他必须“活着”。

另外,我是他的歌迷,一直以来都是。当我听着他的歌时,感觉他就在这屋里,和我在一起。

J:听起来你想让他一直活着。

K:确实如此。通过他的电影、通过我们对他最后时光的纪录、通过他的音乐以及一生为慈善事业所做的一切,他都会得到永生。他一直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尤其在面对困境中的小孩和日益严峻的环境问题时,他体现得尤为明显。他通过自己的创作,呼吁人们做出改变。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迈克尔永生。我感觉我现在有着从未有过的巨大责任。迈克尔在世时,我曾和他一起承担着这份责任,现在他走了,我必须加快进度,必须更多地参与到那些对迈克尔而言很重要的事情中去。这也是如何让一个逝去之人“活着”的方式。

爱是永恒的,迈克尔对这个星球、整个人类和孩子们的爱,我们得延续下去。我们要让这种爱活着,要为此努力。

J:《纽约时报》称原素材的视频长达220个小时。之后会不会有另一部关于迈克尔·杰克逊的电影呢?

K:事实上是100多个小时。其中绝大部分是迈克尔和我为演唱会制作的特别内容。一部分是3D版的《Thriller》、《Earth Song》和《Man in the Mirror》。一部分是关于幕后人员的大量访谈和舞台及道具搭建的过程。还有一些部分是排练时的镜头,迈克尔和我原本把它们用作参考,以备学习和改进。

制片方今后可能会做一个加长、扩展的版本,但我肯定,明年发行的DVD中会有大量有分量的额外画面。我已经看过了,很感人、很美妙、很有感染力。

J:迈克尔的死对你来说完全是个震惊吧?

K:我们都很期待那天下午的排练。迈克尔和我在前一天晚上刚见过面,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们将要把迈克尔放进魔术里。这一直都是迈克尔最喜欢的事情。

前几天,我们一直在排练歌曲和舞蹈,构思魔术,还拍摄了短片。6月25日这个特殊的日子,迈克尔将会亲身演绎这个魔术,他将在《Beat it》的音乐中降临到舞台上,与我们合作的,正是大卫科波菲尔的那一班人。

我们的设想是,当迈克尔前一曲结束时,他站在一个喷火装置上,当火焰熄灭时,他也不见了。同时,在另一个观众头顶上的舞台上,迈克尔出现了!我们真的非常兴奋。副编舞托尼·特斯塔暂时代替迈克尔的位置,伴舞和魔术的工作人员都已就绪,只等迈克尔到来后,可以对他说:“看吧,让我们幻想成真吧!”

J:但是他并没有出现……

K:突然,我们的手机忙碌了起来,不断有短信和电话传来:“是真的吗?你听说了吗?”有一段时间,我暗自对自己说,一定是某个叫迈克尔的人进医院了(不是我们的那个迈克尔)。

后来,知道了媒体围绕迈克尔的报道后,我觉得情况不对了。家里来了电话,一些知名记者也来了电话,最后从医院来了电话,我的一个投资人说:“迈克尔真的在这里,真的是迈克尔。我们有新的消息会立刻让你知道。”

我们所有人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围在一起,期盼着他能健康地回来。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过了20分钟或1个小时,我不记得了,我接到了在医院那边的投资人打来的电话,说迈克尔真的死了。我让他重复了三次,因为我觉得听到的声音不真实。

接着我说“我马上挂电话,给你回电,你如果接了我的电话,我就知道这是真的了。”我被搀扶着来到化妆间,觉得难以接受的震惊。我回拨了他的电话,说“告诉我些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东西……”他说“肯尼,是我啊,别这样,迈克尔死了!”我只感觉我身体里的一切,像大楼般崩塌了。

J:这一定对你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K:我身体里的一切都崩塌了,就像被扔进了一枚炸弹。这种感觉很超现实。我看见身边的人彼此支撑着,蜷缩着。这真的十分可怕。作为杰克逊的第二个家庭,我们一直都坚信,我们会去伦敦。

J:杰克逊去世后,你是如何构思整部电影的呢?

K: 我保证(迈克尔逝去)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很荒诞,但是我接受了这个现实。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哀悼迈克尔的情感中解脱出来,去承担这个责任,变身导演继续‘就是这样’没有走完的道路。

我可以诚恳地告诉你,我每天都会做的一件事,就是会叨念:“迈克尔,我需要你今天和我在一起,别离开。” 每次商讨纪录片时,我们通常会先说这样的一段话:“今天让我们记住歌迷;今天让我们记住迈克尔的正直;让我们记住这样做是为了谁;让我们记住我们所要讲的故事。”后来情形转变了,好像迈克尔为我们而活了下去,到现在仍是这样。我们自己已经习惯于这种感觉,经常会不经意地说:“OK,迈克尔,接下来是第二部分,来指导我们吧。”

( 采访内容由The Interview People 独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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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5日,心碎的一天!   (兰 ,10/23/2013 22:28:49 )
  他永远在我们心里。   (心里的mj ,06/28/2013 15:37:35 )
  从来没觉得他离开过   (玫瑰200118 ,10/30/2012 14:10:55 )
  感动   (mj ,08/17/2011 16:25:50 )
  哎~~真的太可惜了!   (Marvin ,06/29/2010 16:47: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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